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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铁匠的俏夫郎 第4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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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青木儿手里拿着木棍,鹅嘴就啄上来了。

大鹅堵着青木儿回前院的路,展开双翅怎么都不愿走,一直“鹅鹅鹅”叫着,这大鹅是真的坏,还颇有灵性,青木儿拿着木棍又敲了几下,小声斥道:“走,走,坏鹅。”

青木儿见它不走,小声同它说道理:“给你换了干净的窝,可不能啄我。”

“啄了我,下回我就只换大鸡大鸭的,不给你换了。”

大鹅似乎听懂了,往旁边走了两步,青木儿拿着木棍又赶了两下,那只大鹅终于跑回去,雄赳赳气昂昂地巡视了一圈自己的鹅窝。

见这新窝弄得不错,总算没跟着青木儿了。

青木儿把脏掉的秸秆拿回灶房烧,又回后院摘了两把茼蒿,晚上有从陈二福家拿回来的肉,但光吃肉菜容易腻,还得炒点青菜一起吃。

这茼蒿煮汤清炒都好吃,青木儿更喜欢煮汤的,天冷,喝点暖汤,身子也舒坦。

这会儿雨渐渐有些大了,他舀了半盆水坐在屋檐下洗菜,手冻得不行。

家里洗碗时会兑点热水,可洗菜总不能兑热水,别到时菜洗好了,也洗熟了。

洗菜就是冻手,没别的法子,他忍着双手发僵,一点点把茼蒿的叶掰开搓洗,这茼蒿不比别的菜,像菘菜蕹菜这些藏泥藏得不深,茼蒿若是不掰开洗是洗不干净的。

正洗着呢,周竹送完碗回来了,他摘下斗笠,甩了甩水,说:“你怎的不放个火盆在旁边,这样洗得多冷。”

“没事阿爹,准备洗好了。”青木儿觉得烧火盆麻烦,还废柴火,光是爹爹和阿爹两个人上山砍柴累得慌,能少用点就少用点。

“上回说要编火笼,总给忘了,你洗好了去火灶烤烤火,不然手生了冻疮,疼得要命。”周竹把斗笠挂在泥墙上,转身进柴房拿了一把竹篾出来,脚踢了张小木墩坐下就开始起底编火笼。

火笼编起来不复杂,周竹编得快,一天能编四五个,不过这会儿手冷,想快也快不了多少。

现在还没到做饭的时候,青木儿把洗好的菜放回灶房里,在还温热着的火灶前烘了一下手,待到手不僵了,就出来看周竹编火笼。

家里原先就有三个火笼,现在编的两个是给青木儿和赵炎编的,天更冷的时候,没什么农活儿,只能在家呆着烤火。

周竹见青木儿看得仔细,把手上的这个给他:“下面这一层就同编竹篮一样,往上编就行,后面的你没弄过,到时给我就成。”

青木儿接过来:“好。”

他编竹篮有了经验,编这个也没什么难的,就是手冻着编不快,不过也不能急,竹篾本就薄,快了得把手割出血,还是小心仔细些为好。

“过几日还得进山多砍点竹子,天冷了没什么事儿,在家编竹篮,攒一攒能挣不少。”周竹想了想说:“等太阳起来,腌菜腌萝卜也得紧着弄了,不然冬天可赶不上时候。”

青木儿听着周竹说天冷时要干的活儿,心里觉得很特别,往年院里一到冬天,那官人可谓是络绎不绝,也不知道是天冷了被窝暖还是怎的,白天晚上都有官人进门。

最低等的妓子们,接了晚上的还得接白天,想歇息一下都得时时防着管事们的鞭子。

就连美夫郎,都不一定能挑客,人来了就得接,想往外推,还得得罪人。

往往这个时候,青木儿都是呆在浴房里,等着美夫郎一次又一次过来,伺候他沐浴更衣去迎接下一位官人。

有时他见美夫郎累极了,不小心在浴桶里睡着,都不忍心叫醒,可管事盯着时辰,晚半刻钟就要大声催促,青木儿也不得不叫醒他。

每每这时,美夫郎都会轻抚着青木儿的脸,低声呢喃一句:“这日子真是一点盼头都没有,小木儿,你说,今日明日,今年明年,有什么不同?”

青木儿讷讷地望着他,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
美夫郎也不用他回答,自顾自地笑着说:“到也有些不同,今日接的官人和明日还是不一样的。”

院里头的日子日复一日,没什么分别,青木儿印象里的冬天,是一成不变的。

可当他现在听到阿爹说起冬天要做的事情时,恍然间察觉到,这个冬天,不一样了。

美夫郎,今年不一样了。

绵绵细雨将歇,赶在做晚饭前,周竹把两个火笼给编好了,只要往里放上陶盆就行,家里没有陶盘,得到镇上买,回头和赵炎说一声,叫他带两个回来便是。

忙完了这个,周竹进灶房做晚饭,青木儿把地上的碎竹篾收拾干净,这会儿睡醒的双胎也起来了,他俩揉着眼睛过来和哥夫郎一块把用剩的竹篾拿回柴房。

晚上吃的是从陈二福家拿回来的葱油饼,大锅里热着肉菜,再把葱油饼贴在大锅边上,菜熟了,葱油饼也热了。

热菜快,周竹是看准了时间做的,菜一热好,赵炎和赵有德便回来了。

赵炎肩上扛了两捆柴,赵有德肩上扛了一捆。

周竹一看便知赵有德没听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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